我可能很難忘記,上週五午後,訊息從各個平台爭先恐後開始響起刷屏,瞬間新加坡決定二度封城的消息,已經滲透我們每個人的手機。公司的群組先討論起才剛開始重返辦公室的計劃,看來又得擱淺;原本長週末排的一些聚餐,三五好友也紛紛在互相關心後,或許是改時間、或許是取消。畢竟「自由的日子」只剩不到兩天,該取捨的取捨,比較擔心疫情的索性就算了,但同時新加坡的高級餐廳也馬上被搶訂一空,看來把握最後狂歡的人也不少。總之一陣混亂 — 混亂的不僅是人潮,也是每個人的心。
無獨有偶,隔天,台灣宣佈 185 例確診,雙北也隨後進入三級警戒,超市再度捲起搶購潮。接下來的故事,大家都知道了。
在這麼一波波的疫情、各式各樣的新聞、資訊不斷向我們襲來之際,我突然感受到某種既疲憊、又恍神的無助感。那種無助感彷彿是妳游了很久的泳,試著跨越長長的河道、浸在有點熱度含著泥沙而不怎麼舒服的江水。妳知道妳該繼續往前,但是妳卻不知道還要往前多久、而有點茫然。又或者,有時候妳又會很迫切的像想填滿一些太安靜的空氣般,不斷透過 Line、Facebook、IG、Whatsapp 等各種可以連結的通訊軟體,像是能抓住妳身邊的某些人一樣、誰都好,訴說或抱怨妳的焦慮,彷彿共同承載就可以撫平某些不安。有用嗎?有時候有用,有時候妳還是感到空虛,或者害怕。
我想起公司的一位來自印度但是住在新加坡的同事,她描述自己的心情。自從月初印度疫情升溫後,我們不斷聽到同事的家人或朋友染病,當她試圖在遠端為親人找可以收容的病床或呼吸器奔走的時刻、當她在照顧家裡有點發燒的孩子、她偶然間會意識到自己的疲憊而感受到罪惡感。
是的,罪惡感。
當這個世界上正在發生的苦痛有這麼多,我們明明還生活在相對安全的地方,難道不應該感恩嗎?那為什麼,心裡卻有好多的慌亂跟焦慮,或者是種種所有不得不做的生活改變,不管是要開始線上工作、每天要視訊討論、還要照顧停課在家的孩子,這些需要不斷的調適而感受到的疲憊、厭惡、或者是憤怒,都讓她喘不過氣來。怎麼會這麼難受?
然後她說了一句,「Actually, I realized, it’s ok not to feel ok.」
允許自己感受負面情緒 再談調適
給妳自己一些空間,也允許自己感覺沮喪。我們都在這些變動中試著與其共存,所有的改變,不管大小、也不管有否上升到生與死的程度,都是我們現在正在面對的現實。妳的感受很真實,就跟妳的改變一樣。告訴自己,我感到難過/失望/沮喪/害怕/煩燥/憤怒/想找到解決的方式但找不到,and that’s ok.
哈佛商學院在去年也注意到這個盲點,邀請專門研究心靈創傷的專家發表文章探討這些感受。他們發現,疫情中所感受到的不適感,包括對於它什麼時候可以結束的不確定感,其實是種傷痛(grief)的經驗,而我們正共同經歷這種傷痛。這些情緒可以有很多層次和表現方式,但同樣的,不要否定這些情緒的存在,接受它們、也像 Vicky 老師說的,看著它們來,並且消逝。
如果妳是一個人在外地工作、求學,或者是單獨居住,我相信這些感受又會加劇。身為一位獨居女子,在這麼多不確定感的時刻,我們很難不感到慌亂或寂寞。這些時候,就放心的讓自己沉下去一點點、也不一定要馬上解決問題,有些時候疑惑或者不確定都是調適的一部份。另外,也別忘了 CAREhER 是妳的 support net — 除了文章、語音,我們也有會員的專屬社團,大家一起分享疫情時刻的種種不安、但同時,也一起跨越挑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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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REhER 每個月都會舉辦不同類型會員活動, 6 月 20 日 一起離開繁忙的城市,到陽明山上跟著 Vicky 老師做正念瑜珈,聆聽新世代商業女性代表,分享她們如何在多種角色中轉換、蛻變,培育自己、他人,甚至是一個品牌,共度優雅的午餐交流時光。利用一個週六上午,找尋身心靈的平衡,過更有意義的生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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邀請妳一起為自己預備好「內心防禦力」,我們邀稿在海內外的 support net 來一起分享,在家/遠距工作的挑戰、察覺內心可能還慌亂和不安的情緒、並在最後,獻上一點點點苦中作樂的生活儀式感。嘿,誰說防疫就代表妳的職涯或生活必須停滯?CAREhER ladies 總會在困境中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步調。